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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孔子说：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

臣从君命，贞矣，夫子有奚对焉?孔子曰：‘小人哉!赐不识也!昔万乘之国，有争(诤谏)臣四人，则封疆不削;千乘之国，有争臣三人，则社稷不危;百乘之家，有争臣二人，则宗庙不毁。拊(抚)我畜(爱)我，长我育我。

荀子引子路与孔子的对话说：子路问于孔子曰：‘有人于此，夙兴夜寐，耕耘树艺，手足胼胝，以养其亲，然而无孝之名，何也?孔子曰：‘意者身不敬与?辞不逊与?色不顺与?古之人有言曰：衣与!缪与!不女聊。父慈子孝是父子之间相互承担的义务，兄友弟恭是兄弟之间相互承担的义务，朋友之间相互信任是相互之间的义务。Ⅱ、把孝与政治结合起来，与事君、作官、作战等国家行为结合起来了，拓展孝的内涵和外延。故子从父，奚子孝?臣从君，奚臣贞?审其所以从之之谓孝、之谓贞也。作为为人妻的，要做到夫有礼则柔从听侍，夫无礼则恐惧而自竦也。

(《孟子·离娄上》)焦循《孟子正义》：於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仕禄，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以上《尚书》《诗经》中的内容，包含着以下一些孝的内涵： 1.要种粮食来奉养父母，使父母有吃有喝。庄子的气化意识也是从深层意识的自我同一中走出，但其走向乃非权力的，或是去权力中心的。

因为将就着用，所以汉代以后，到底有没有明确的道家学派或道家学者，答案就很暧昧，不容易讲得清。巫所体现的精神表现模式可名为巫教，巫教是今人塑造出的语词，闻一多则称之为古道教[7]。民国以来的学风讨厌古之道术的溯源方式，不管就政治思潮、学术观点或就社会风气的演变来说，溯古常被视为保守、封建、停滞的病征或是病症，20世纪的主流思潮可说是线型的前进史观，更精确地说，也可以说是进化史观，严复、胡适在近代中国思想史上的位置，多少可从此一观点切入。庄子所出的升天神话代表最原始的萨满教类型，老子所出的大母神神话代表早期农耕文明，黄帝神话则不能不预设文明发展到国家甚至帝国的建构。

秦汉史家建构出来的道家综揽诸子、纠合群说，无疑地与西汉早期黄老道家成为官方主要的治国理念有关。这样的老子形象，恐怕连老子本人见之，都会觉得有些陌生。

《昌黎先生文集》第二册第11卷，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第281页。笔者相信黄老或老庄的虚静之术可能都是来自于原始巫教的礼仪传统，也就是来自实践面的斋戒工夫，虽然我们不太知道他们的与斋戒相关的工夫的细节，也就是不知其异同，但他们确实都有转化现实意识至于道的层次的法门，这些法门很可能承自遂古的工夫论。但作为儒门核心价值的仁之体系，总有道德意识的觉醒这个内核，这个内核却很难说一定是从教育的职业中衍生出来的。在前身阶段，黄老与老庄两者分别在不同的脉络里各自成形，各有主张。

斋戒的宗教实践在道家转化神话思维的过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28]前者是道家美学的提法，从嵇康到当代的叶维廉皆持此义。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33]杨向奎：《中国古代社会与古代思想研究》，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2年，第164页。

虚静之术主要指的不是一套神话的话语结构，而是一套身心实践的技术语言。由黄老老庄这两组流行的词汇看来，黄帝、老子、庄子三人联用，他们可视为道家一词的核心因素。

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他们当时所理解的道家基本上是黄老道家，庄子是黄老道家的教外别传，依司马迁所述，他扮演的是政治哲学领域内的体制批判者，老庄连用的玄学形象在两汉时期是相当薄弱的。

在他们的研究中，提供了象征精神变形此种精神价值的理念，视野从中国拉长到西亚或中南美洲，材料从文献延伸到文物，而焦点多汇注到巫教此一板块。黄帝是权力意志的象征，我们由马王堆出土的《黄帝四经》看得极为清楚。所有民族的脉搏中都流动着黄帝传下的血液，黄帝是一统论的象征，是国族及种族的缔造者。[5]许慎：《说文解字》（第五卷上册），四部丛刊初编缩本，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第4页。但我们应该同意它们提出的问题都是合理的，诸子百家不可能没有前身，此身与前身总有些牵牵扯扯的关联。鬼神幽渺，作为中介人的巫、祝也需有幽渺精爽的体质，巫、无、舞三字同音，字形的演变也多相关，音同义亦秘响旁通，在有无之间、人鬼之间、身（舞）心之间的诸种转换，有巫存焉[6]。

关于孔庄连结的内涵，笔者已另有专书《儒门内的庄子》探讨其义，而且其内涵与本文关系较遥远，可以搁置不论。除了兵神的形象外，黄帝的权力意志还显现于对生命的经营，长生说往往和黄帝之名连结在一起，医经多挂黄帝之名，《黄帝内经》至今仍是中国医药的圣典。

但由于后世归纳出来的道家诸子对上述系谱学的要素极少有自觉的要求，至少构成后世道家主要意象来源的黄帝、老子、庄子、列子这几位人物及其代表的思想，我们不太知道他们所宗何经、所师何圣、所传何徒。昆仑山是《山海经》著名的宇宙山，它位于天地的中央，群巫自此升天下地。

殷商民族源自何处，史家多有争议。而这样的老子观经过晚周、秦、汉之际的思潮的推移，到了两汉，它居然成了大宗。

就叙述的观点看，庄子提供了最丰富的神话题材，出土的《黄帝四经》次之，老子又次之。[21]《老子·第六章》：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神话不总是逍遥的，逍遥、自由这些概念是精神的概念，精神的发展要有动力，要有克服。他之成为文明之祖，又是战神，这种矛盾共生的性格，大约是黄帝一词最费人猜疑之谜。

大体说来，诸子工夫论的前身是宗教的工夫论，准此，我们不妨追溯黄、老、庄这套工夫论语言源自何处。二是《汉书·艺文志》所说的，王官说，此说主张诸子的来源皆可追溯到上古的各种王官，私学出自官学。

《尔雅》云：北戴斗极为空同。但像道家这种具有高度心性论、形上学兴趣的学派很难在一般的经验性学科里找到源头的，庄子从心性论、形上学内涵的角度切入，提出太一说以解释之，反而切题。

它的叙述面也就是教义面，可称作神话。职业说可视为王官说的修正版。

他的永恒回归说如用以解释儒教文明的史观未必合用，儒教确实主张对尧天舜日的永恒回归，但《易经》的翕辟说与《公羊传》的三世说未必可用永恒的回归说加以解释。神话发展的历史系列和精神代表的阶段，其逻辑构造并不一致，我们似乎找不到三者的连结点。西方神山与东方仙岛虽然一东一西，广漠相望，却又都被认为位在天地之中，皆有通天管道。[31]庄子是宋人，宋为殷商民族于武王伐纣后所设立之邦国。

古史上传说的绝地天通的时代，也就是前颛顼的时代，指的大概就是这种原始的统体一元性的时代。白奚：《稷下学研究》，北京：三联书店153页。

有关逍遥义的争辩，曾是玄学的一大辩难。我们如从知识社会学的角度看，一个时代的思潮不可能不反映时代的因素，从语气、思维、提问题的方式以及给予的答案，莫不如此。

在老子诠释史上，他的道到底是实义还是虚义？道生一的生到底是否有创化义还是只有不生之生？直至今日，这样的争议仍是有学术意义的。黄帝征蚩尤，征炎帝，征四帝，文明的黄帝居然也是位兵神。